练习室内。
我在冥想。
强化系,是千子常驻的一种灵能,千子也开发出许多复杂的技能。
我现在所会的是将灵能转化为强化性质的灵能,再一股脑注入□□,达到强化目的。
这也是大多数强化系能力者使用能力的方法。
但这种方法,最终比拼的是灌注灵能的多少,谁的灵能天赋好,谁更能调用灵能,谁的力气就更大。
很单纯又无趣的战斗,甚至可以说战前比一下谁使用的灵能更多,就决定胜负。
一些注意到这个问题的强化系能力者,开发出部位强化这个技巧,只将灵能调用在攻击所需要的部位。
将不需要灵能的减少或免去,从而提高灵能的利用效率。
最终达到更强的攻击力,这实际上是较难的。
更多人的理解仅是将力量集中在拳头,却缺少对腰与腿等部位的加强,从而导致攻击力达不到预期,甚至伤害自身。
贝基的筋肉强化就是如此,他对自身用劲不理解,导致他只能使用这种相对粗暴的方式。
如果贝基用的是真正的部位强化,我即使完全防御,也无法抵挡他的攻击。
而千子的理解更上一层。
人的□□,不只是一块血肉,是由神经,骨骼,血管,肌肉等等所组成。
只将强化力量集中在神经上,人的反应会强化得比野兽还要快,只将强化力量集中在肌肉上,人的骨骼会被自己肌肉所压碎……
对于这种精细到器官的强化,不只强化一个类别,而是需要掌握自身的极限以及战斗的需要。
这种技巧也被千子称为极限强化。
极限强化需要的不仅是万中无一的天赋,还有日积月累的本能,让灵能强化如喝水进食般的本能。
这样才能在战斗中如流水般使用。
当然,这不是现在千子能运用的,他还得过段时间。
我尝试将灵能集中到神经上。
灵能就像一滩乱流的水,控制这边,另一边就远去,控制那边,这一边又失控。
总而言之,还是练习部位强化吧。
贝基的方法我也在战斗中使用过,这种强化实际上与□□强化没什么差别,本质上方法相同。
而部位强化,最重要的就是对自身的了解。
一拳挥出时,并不只有出拳的拳头在用力,腰胯,大腿,脚尖……
□□能自然地发挥出最适合的出力方式,但灵能却不是这样。
这种调动需要无数的尝试与受伤。
这也是为什么强化系大多数练习,仅仅是挥拳或机体锻炼,这些看起来简单的训练方法。
部位强化与极限强化的难点并不是灵能集中,而是了解极限。
好消息,只要多死几次,我就能得知自身的极限。
我用最高频率的死亡,掌握了部位强化。
只要我的灵能掌控能力继续提升,相信很快能追上千子的极限强化。
此时也不晚,我进入睡眠仪开始进行魔法系的练习。
为什么我不在睡眠仪内练习强化系?因为这里死亡不方便,会伤害精神力。
与精神系和强化系不同,魔法系不是吸收空间的灵能。
魔法系是直接运用自身灵能在空间产生涟漪,以此引导无主的灵能进行攻击。
所以魔法系往往是破坏力最强的。
魔法系能力者因为自身性格特点,决定涟漪形成的元素,由四元素:土,火,水,风中择一。
我尝试产生涟漪,将自身灵能按波的形式发射,灵能很快得到了回应。
一个无形的风球在我头顶盘旋,直径大概2米,2米是我产生涟漪的最大范围。
风元素,它的进阶元素是气,前期最弱,后期最强的元素。
看来我只能多练练强化系和精神系了。
第二天,E级晋级赛场。
“黑羽对决恐虐雷兽。”
有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,考官由高级竞技者换为可以杀死的敌人,以此来提高竞技场的热度。
我先入场,空旷的赛场没有敌人。
铁门后,一双冰冷的鲜血竖瞳正盯着我,直到铁门打开,它才从黑暗中爬出。
全身鲜血鳞片,背部满是白尖骨,四肢细长,尾巴尖是一把骨刺。
这是一只渴血的战斗怪物。
不过它的脖子上被挂上项圈,在极端情况下,这能保护晋级者。
一旦启动,雷兽便被麻痹。
看着那个项圈,我的心突然乱了起来,有什么东西我忘了。
十分重要的事。
“吼~”它扑了上来,我无暇思考只能迎战。
身为最善于战斗的邪神的眷属,它们的□□十分强壮。
如同人类的强化系,它们也运用灵能强化肉身,甚至长出全新的器官。
它远比贝基强得多,但被愤怒与暴虐充斥大脑的恶魔,实际战斗起来却更好对付。
除了它与人类完全不同的战斗方式,例如尾巴与嘴巴的攻击,这让我重来两次。
在完全适应与怪物的战斗后,对付它已轻松许多。
我在43分钟时,一拳打碎它的头骨,奄奄一息的雷兽趴在地上。
“黑羽胜利!恭喜……那是什么?”
观众安静下来,看着我的身后,红光大亮,恐虐的赐福降临了。
雷兽被鲜血缠绕,伤口愈合,□□更加强壮,那金属项圈瞬间裂开,清脆的声响终于敲响我的回忆。
千子看着档案:恐虐雷兽失控杀死一名竞技者,名为贝基,原因:金属项圈失效。
难道这个时候,恐虐就已经在影响竞技之城了吗?
“吼!”它的身躯大了一圈,现在简直就是一头北极熊,它如巨山般向我压来。
最后一刻,我想起贝基的死状,被血祭的模样。
我从晕眩中醒来,模糊的咀嚼声逐渐清晰,我感觉肚子空了许多,浑身冰冷无力。
尖叫,恐惧在观众席上蔓延,我努力起身,一个巨大的嘴巴真对着我,双层利齿满是鲜血,一根血肠从牙缝中咬断。
该死的混蛋!它想拿我作为血祭品!
恐虐雷兽的巨爪一掌将我按倒在地,我的大腿正在被它撕扯,肩膀正被利爪撕裂,我听到有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