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窗前,迎着楼下湖面传来的阵阵微风,赵令舟顿觉浑身舒爽,但还是觉得有些燥热,他不禁将又除去一层衣衫。
浑身上下,就只剩薄薄的里衣掩身了。
赵令舟将衣襟口拉得又大了些,有心想看阮正绚作为女儿家的羞恼娇态,没成想,阮正绚一双眸子却是毫无躲闪、清凌凌直视向他。
就好像他是路边一块剥皮的猪肉一般无甚所谓。
她到底还是不是女人?!
赵令舟顿觉无趣,缩回自己没有任何男子美感的裸.露胸膛,干巴巴饮了口热酒,吃了口凉食,不耐冲下面叫道:“换一个换一个,你们这唱跳的都是什么?爷和爷这未婚妻要看脱衣舞,来!跳起来!”
半响,与刚刚截然不同的乐声响起,池下妓子们轻抬皓腕,脚尖高点,裙摆随着旋律轻盈舞动,艳纱在袅袅香烟中渐次飘落,缓缓露出妓子们玲珑有致的香.艳胴体。
“够了。”阮正绚猛然站起身来,往外而去,“公子过分了,若要羞辱我,也不必这个法子!”
赵令舟恶劣一笑,抓一把粉末状的东西和酒咽下,也没穿鞋,赤脚就下榻追将上去。
他道:“这阮姑娘就误会我了,怎么能算是羞辱你呢?本公子今日之所以要约你,就是要告诉你,既然你要嫁入我赵家,今后便要接受本公子此番模样,若连这点都受不了,那今后同本公子裸.体.交.欢岂不是更受不了?哈哈哈哈!”
阮正绚面沉如水。
这次她已经不是觉得恶心了,而是连看都不想再看这个赵令舟一眼。
这幅高洁如莲的模样惹得赵令舟更加生气,他加快步伐欲径直穿过舞池去追,却不小心撞倒了舞池中跳舞的一名歌妓,被阻住步伐。
赵令舟瞬间气不打一出来,当即抬脚踹了上去,怒骂道:“本公子的路你也敢拦?”
歌妓颤巍巍跪在地上,不顾自己衣不蔽体的身子,慌忙求饶。
整个脱衣舞戛然而止,室内一片寂静。
放眼望去,歌妓们跪了一大片。
阮正绚顿住步伐,折身返了回来,脸更沉了,冰冷的声音仿若来自寒冬腊月一样,充斥在静谧的阁内。
“你竟还打女人?!”
“什么我打女人?”赵令舟燥的脱下自己最后一件上衣,丝毫不在意阮正绚眼底的冷若冰霜,反倒是因为这绝色美人能够返回来而自鸣得意。
“今日本公子就让你看看何谓真正的打女人!”
赵令舟说着,竟赤着膀子打起四周跪地的女人们来,女人们瑟瑟发抖,鉴于皇商赵家的淫威,躲都不敢躲,只能发出一声声痛苦而无力的求饶。
“住手!”
阮正绚这次真动怒了,她怎么也没想到,这赵家公子会比她想像的更加无耻,更加恶心,更加没有底线!
她阻止的话只会让这赵家公子变本加厉。
既然如此,阮正绚紧握拳头,她也只能做比她原计划“更过分”的事了。
阮正绚冷若冰霜走上前,找准时机当机立断,反手抄起旁边的花瓶,重重砸在赵令舟身上。
随后,在赵令舟没有反应过来之际,她撸起袖子便是对着赵令舟一顿拳打脚踢,主打的就是一个让赵令舟措手不及。
痛打几下出气后,趁着赵令舟还未反应过来,阮正绚及时躲开,目的不显地往身后背栏杆式钓窗避去。
“好你个小贱人,竟敢殴打本公子,活腻歪了不是?”
赵令舟狞笑着起身,先前身上的燥意一闪而空,麻痹的神智渐渐回归。
阮正绚一步步往后退着,明明看着柔弱,清艳的眉眼却尽是挑衅,宛若怒放的娇花,“赵公子你不是喜欢打女人吗?巧了,今日我也要让你看看,我喜欢打男人!”
赵令舟脸色更加难看了。
天底下哪有女人打男人的道理!
他今日,定要让阮正绚明白何为大丈夫!何为妻为父纲!
他定要让这小美娘匍匐在他身下!
“等等!”阮正绚退至钓窗前,扒拉着栏杆踩上塌去,威胁赵令舟道,“你若敢过来,我就跳下去!”
“你跳啊!”赵令舟扯开胯.间的裤子叫嚣,“你跳本公子就说你意图勾引本公子,本公子要让你身败名裂!”
“看来,传言果真不假,赵公子就是个烂人!”阮正绚毫不示弱反击着。
注意到赵令舟又要上前,她佯装惊慌看了眼楼下湖泊,扶栏杆的手微颤,以外强中干的语气叫道:“你站住!快停下!”
“怎么?怕了?”赵令舟胯.间的裤子半掉未掉,顶着淫.邪的面孔又逼近阮正绚一步。
阮正绚嫌恶侧开眼睛,坐在栏杆上的身体摇摇欲坠,“嗯,我怕了,公子还是快穿上衣服吧,不然......”
“不然怎样?”赵令舟道。
“不然......不然你就等死吧!”
阮正绚丢下这句话,将身子探至窗外大声高叫:“快来人哪!救命啊!有人服禁药啦!他要杀我!!!”
“你说什么呢?”
赵令舟脸色大变,当即上前要捂阮正绚的嘴,没成想,这女子先他一步,翻身跃下栏杆,宛若一只断翅的蓝蝶般坠下湖去。
从下面驶来的游船看,竟似是赵令舟将人推下去的。
远处岸边菱枝吓得脸都白了,但好在,一切的一切,如她家小姐所料,那艘载着官员的游船上,有人行动了。
竟是一名容色昳丽的红衣少年。